*快速摸一条ABO的鱼…脑洞的奇点是那谁A装O的沙雕设定（x（总之该有的全都没有

 从昨晚到今日，仍然一无所获。

  “白天能接触到他们…你们的机会本来就少，晚上我作为服务生倒是可以穿梭在整个店里，可是…”路明非挠了挠头，“不会是执行部情报有误吧，这里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什么先遣队精英？执行部精英把联络点选在牛郎店这种地方听起来就很扯淡吧。”

  “这确实是个理想的藏身地点。”楚子航淡淡地理了一下自己闪烁着亮片的制服，接着径直走到门前拉开门同路明非一起走出去，走廊里流动的暗色灯光舒展在了新晋头牌牛郎和服务生的身上。

  “在高天原工作不问身份来路，而且离源氏重工大楼非常近，反而不容易引起怀疑，很适合突袭，联络人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两点。”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啊师兄？”

  “静观其变吧，如果源氏重工大楼真的有死侍养殖池，那就不是我们两个人能应付得过去的。”

  “可是你的身体不要紧吧，这里的女客人大多数都是Alpha，我记得你的那什么日子是不是就在最近了…”

  楚子航顿了一下，他们离前厅越来越近，嘈杂的乐声和人声渐渐入耳，香风扑面，走廊里柔和的灯光渐变成了镭射式，纸醉金迷的乐园破碎在急促折叠的色彩中。

  “我的药剂暂时还够，不用担心，而且……”

  今天的舞池没有开放，DJ台也暂时空着，使高天原里倒真的像一个正经又优雅的会所了。女客人们洁白双肩上的塔夫绸结像浓郁的奶油，脚下金色的细高跟心思活络地在黑曜石般的地板上一点一点。她们落座于心仪的牛郎身边，娇笑声轻巧地沸腾在香槟的气泡里。银色的霓虹灯光包裹着不知名的冷香倾泻在他们身上——倾泻在坐拥着最大池座的，Basara King的金发上。

  金发的男人在与客人的谈笑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微微侧头，目光的落脚点停在了楚子航的身上，接着他勾起了一个笑容，无声地做出口型：

  “晚上好。”

  “而且，我觉得我已经猜到那个一直不愿现身的联络人是谁了。”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补完了话，目光同样落在远处的Basara King身上。

  “噗——”路明非呛了一下。

  他们都还记得第一天来到高天原座头鲸为他们介绍镇店之宝Basara King的情形，这个自称来自英国的Omega身上有着与外表严重不符的甜美花香，宛如一个反差诡异的巨型金发芭比。当他一边用戴满了闪瞎人眼戒指链的手拨弄那头金发，一边低垂着眼妆精致的眼眸对第一次见面的楚子航谈论着男子花道，什么女人风帆男人港湾的，最后还有一句“所以我的常客都很吃我这一套，在她们眼中，我就是唯一的‘英伦甜心’”，的时候，路明非捂住了自己翻江倒海的胃，楚子航脸色铁青地死死抠住了座椅的扶手。

  “师兄，放过这个隔着五百米都能闻到他身上信息素的金刚‘甜心’吧，他应该真的只是一个走火入魔的失足大师…没有说牛郎业不好的意思。”

  楚子航没再多说什么，沿着指引来到了自己的池座，今天点他的客人是一位慕名而来的新客，八成是他那些常客推荐来的。

  “右京，听说也是个Alpha？”客人浑身气势凌厉十足，一看就是Alpha中的女中豪杰型的——楚子航最难应付的款，她们的信息素中充满了独有的刻薄，像是令人泛酸的尖厉噪音，总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且他一向嗜甜，不喜欢酸味。

  “是。很高兴见到你。”楚子航淡淡地给她斟上香槟，进入了右京.爱喝喝不喝滚.橘的工作模式。既然是慕名而来想必一定对右京式冷暴力待客美学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一切其实是因为他老是说不利索的日语，于是只能尽量少说话。

  “真是像传说中的一样哀艳又无情的美少年呢。”客人挑眉，楚子航忍不住分神思考他的切鱼处女秀到底在外被妖魔化成了什么样子。

  这时客人又缓缓地朝他靠近了一些，几乎贴上了他的侧身，客人尖小的下巴几乎就搁在他的颈侧，刺鼻的香水味包裹着Alpha的凌厉气息钻进他的耳朵，拂过他的腺体。

  “只是，你的味道闻起来好像不太对呢？这是怎么回事呢？告诉我吧…”

  是神经病联络人一直不肯现身害他伪装剂不够用了这么一回事，楚子航暗暗叹气。

  他其实从分化以来也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过太消极的情绪，对于他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就算分化成了一只野狼他也会靠着自己的力量驰骋荒野。在这里勉强伪装成Alpha纯粹是栽在了他过于精细的考据心理上。

  他来之前拜读了不少关于女性心理学的名著，还认真地做了一本笔记，钢铁学霸兀自闭门一番分析后，果断认为在牛郎市场里，既然女性Alpha顾客占比最大，那么果然与其保持同等地位、展现同等的高傲才能引发她们的强烈征服欲，从而提升自己的营业额——下意识的好胜心让他甚至跳过了去思考有没有必要这么敬业的问题。

  “你真的这样觉得吗？”楚子航嚼着口音奇怪的日语，甩出了他浓缩版职场词汇宝典中的推拉金句，并企图以喝酒这种行为跳过这个话题。

  客人带着些许傲慢地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地与楚子航一起饮下了杯中的香槟，接着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倾诉着自己的烦恼，自己商业帝国里的暗潮涌动。澄黄的酒液晃动，柔顺的白葡萄香扩散在唇舌间，醇厚的酒精竞相流进血液，而香槟独有的气泡坏心眼地加速了这一过程。在某个楚子航跟客人一时无话的间隙，霓虹灯缓缓升温，不知名的香水味变得厚重，神经莫名开始发烫。

  真倒霉。

  楚子航尽量让自己的仪态看不出任何变化，他渐渐地不能集中精神聆听客人的声音了，隐秘又窸窣的细小电流窜进了他的身体——他修长的手指，他敏感薄弱的耳垂，他脆弱的心肺，他的脊椎，还有他脊椎最末端，最不可言说的禁地。

  热潮期还没到，但是前期的反应足够让他泄露出原本的信息素了，况且身边还有这么一位一直审视着他的凌厉Alpha，抑制剂不在手上，路明非不在附近，这太糟糕了，他暗自咬了咬牙，浑身紧绷。

  “诶？右京，你有闻到什么新鲜的气味吗？”五感功能强大Alpha客人果然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看着楚子航，眼里闪烁着不明的情绪，属于Alpha的，贪婪又自负的情绪。

  “…你真的这样觉…”

  “晚上好，与谢野小姐，您是在向这阵来自塔希提的香风问话吗？”

  自恋又矫揉造作的声音打断了楚子航发挥推拉金句，两人转头，Basara King正欠身站在他们身旁，面带微笑。

  “今晚没能得到你的指名使我非常遗憾。”他露出一个教科书般的遗憾表情，整个空间都被他身上堪称张牙舞爪的香味占据，楚子航此刻只觉得自己又想抠住座椅扶手缓缓了。

  “啊，Basara King！”客人眼前一亮，“你竟然会主动来找我？”

  “你知道，天性使我们总是能记住每一个温柔的Alpha，”Basara King无不殷勤地回答道，“而Alpha总是不会让我们失望，至少在今夜，我是这样相信着。”

  “你这是在跟右京抢客人？”与谢野调笑的语气里充满了虚荣心得以满足的餍足意味，饶有兴趣地转头看向了右京，等待着这另一位头牌的回答。

  楚子航抬眼看向Basara King，金发男人脸上犹挂着阳光般的、毫无英伦雨水气息的笑容，但楚子航很快便从他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戏谑，带着居高临下，带着傲慢不已。

  “抢客人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楚子航把球扔了回去。

  “你以为你今晚胜任得了？”Basara King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楚子航，眼神暗示性地往下移，点到为止后，一字一顿地鹦鹉学舌道：“你真的这样觉得吗？”

  该死，果然被这个古怪的Omega发现了秘密。

  与谢野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天堂，没有什么能比两位最瞩目的头牌争夺她的青睐更为骄傲的谈资了，她指尖闪耀着细小碎光的双手不知何时夹出了一张黑卡，唤来服务生，兴奋地命令道：“给我开一间二楼的包房，今晚右京和Basara King原本那桌客人的费用，我全包了。”

  Basara King闻言立刻熟练地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楚子航则缓缓站起身，淡淡地说：“我去换身衣服，请稍等。”接着便步伐丝毫不乱地离开了。

  最后一支了，楚子航看着针管里的抑制剂被缓缓推进自己的静脉，一向稳重的杀胚心里也忍不住浮现了一丝烦躁，要是在药效彻底殆尽之前还没能完成任务，就更加麻烦了。可那该死的联络人——他眼神一暗，接着打开了房门，找路过的服务生问到了Basara King的房间。

  他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上锁的房间，熟练地摸索过每一个可能的暗柜和墙面，除了摸出几盒雪茄和几项花哨的传统鎏金工艺藏品外，仍然一无所获。

  正在他的耐心逐渐蒸发时那股恼人的花香又包围了他，楚子航头也不回地冷冷问道：“没人告诉过你，你伪装得有点恶心吗？”

  “没人告诉过你一个处于热潮期间的Omega最好不要把自己锁在Alpha的房间里吗？以及不管怎么样，我的客人们皆数乐在其中。”

  楚子航站了起来，转身看向Basara King，毫不留情地还嘴道：“所以这群女客人才会是心理有残缺的那一类人。”

  “这可不像绅士说的话，”Basara King侧头摘掉了自己碍事的耳钉，脱下了紫得刺眼的外套，接着还悠闲地打开冰箱拿出了两罐YEBISU啤酒。

  “归根结底也就是我的伪装剂不小心用过量了的问题，早知道我就用我们意大利国产的柠檬味款了。”

  他一边说一边扔了其中一罐给楚子航，接着便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浴室走去，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接住了冰凉的铝罐，走在他身后。

  “我听说牛郎店的女客人大多都是Alpha，于是我想伪装成一个相对弱势的Omega大概更能刺激消费，事实上我的确做到了。”

  好一例似曾相识的惨案，而且看来这位头牌目前还在引以为傲。

  “既然一开始就发觉了我，为什么不及时接头？”

  “嘿，你知道我在这里打牢根基有多努力多累吗？”Basara King一把掀开了浴室的帘子，“你也体会过这种不容易吧，我们意大利人跟你们中国人不一样，我们很善于放松自己的。”

  他踢开泡澡用的木桶——理应牢牢镶嵌在方形台阶上的日式木桶，他从台阶“里面”捞出了一对金色的沙漠之鹰，接着又变出一把乌兹冲锋枪，接着是几个标准20发的弹药匣、9mm直径的子弹链和弹药带，最后找出了两件款式相同的黑风衣，内里是绚丽的金色浮世绘，楚子航认出这是蛇岐八家的制服，看来这位头牌的确努力过。

  “再说了，我也得观察一下后辈专员的能力是不是？”Basara King换上了风衣，“万一派来了什么柔弱的小学弟怎么办？我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冒险吧。”

  楚子航看了他一会儿，接着便不置一词地给乌兹装填弹匣，对方也沉默地为沙漠之鹰上膛，末了枪口朝下插入了腰间的绑带。枪械碰撞交错出精准又短促的声音，莫名舒心。

  他们来到门外时，新宿的夜空正漂泊着细雨，源氏重工大楼森严的立面密不透风。

  “与谢野小姐会睡到天亮，我已经提前布置小樱花进入大楼了，我们从大楼底层停车场潜入，目前装备有限，所以我计划摸索清军火库的位置后，再直捣养殖池的楼层。”他一边说，一边腾出手拉开了自己的那一罐YEBISU，金属拉环和气泡同时擦出促响。

  “所以你其实也不清楚楼层的分布？”

  “是的，我没进去过。”

  “真是不要命。”楚子航也用单手的食指拨开了易拉罐的拉环。

  Basara King闻言看了他一眼，他知道他还没说完。

  “但我赞同你的计划。”

  对方轻笑一声，随即抬起手中的YEBISU，郑重地报上了姓名：

  “恺撒·加图索。”

  “楚子航。”

  两只金属罐在新宿的雨夜中碰出一声清晰的脆响，几欲擦出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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